Văn Bội：過境中越-辦簽證－

前不久，因為簽證即將到期的緣故，我和室友小黑決定出境中國辦簽證，順便旅遊。（小黑就是之前搬了好幾次家的命運多舛人）她上個月在河內師範大學上翻譯課的時候，認識了一個昆明人阿濤。阿濤是大三生，就讀北京外語大學，是中國最好的外語大學呢！真了不起。他今年九月到河內師範大學當交換生，一方面因為簽證到期，一方面課程恰巧告一段落，他趁著空檔回昆明，我們預計跟著他過境，順便到雲南旅遊一番。

到中國，咱們台灣人當然普遍拿台胞證啦！幸好我帶了台胞證來河內，不過入境前，還得先去中國大使館加簽。

小黑是台灣人，但她拿了兩年內可多次進出中國的旅行證，照樣可以入境中國，我也是聽她說才知道的呢。划算，只要25美金辦到好！嘿嘿，但是，看看第二條：「本旅行證的持有人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。」就跟我排那條隊伍一樣。

中國大使館在河內市區，接近文廟，附近有各國大使館聚集。因為下午才上課，十一月初的某個星期一，一早我跳上公車前往中國大使館。使館外觀不很顯眼，一扇小小的門，擠了好幾個拉客的計程車司機。

中國大使館。不說還真看不太出來。門口旁邊那塊金牌勉強能讓人按圖索驥。

進入使館前，耳邊響起小黑的提醒：「先跟警衛拿了申請表，記得排在中國公民那條，比較快。」原來，中國大使館的簽證申辦流程分為兩部分，館內也分為兩區。首先，進入第一區，有四條隊伍可排，分別為取證、中國公民與老者孕婦、旅行社、外國人。第一區管理者只有一個警衛，先趨前向警衛說明目的，拿了申請表，最後選擇隊伍排隊。不過我瞧好多越南人也排了中國公民，倒是外國人那條空蕩蕩的，嘖嘖，大家都有備而來。警衛可以決定哪幾個人進入第二區，我排隊的時候，觀察了警衛好久，他是個越南人，只會說簡單的中文，卻要長時間站立應付所有疑難雜症，雖然有權「放」人進去或擋人，但實際上仍須按隊伍順序衡量，不曾消散的人潮讓他非常辛苦。

樸實的鐵立牌，上頭貼著四條隊伍的身份別，由左而右分別是：取證、中國公民與老者孕婦、旅行社、外國人。

我排的是這條：「中國公民」。但求效率高。

辛苦您了，警衛先生。

警衛示意我進入第二區前，將隨身包包放在第二區門外的桌上。大概是沒有人力安檢，所以以這樣簡陋的方式處理吧？不過我覺得包包暴露在外挺沒保障。警衛只有一雙眼睛，如何兼顧三條隊伍和一堆包包呢？

這扇門背後就是第二區囉。瞧，右邊的桌上堆滿申辦者的隨身包包。

我不安地推門進入第二區。第二區像小型銀行櫃臺，有三個窗口，仍須排隊。我向中文流利的使館人員說明來意，繳了台胞證。她給我一張收據，要我三天內到中國工商銀行繳錢，之後就可以來取台胞證了。聽說以前是直接在使館繳錢、領件的，現在大約是為了分散人潮，才與工商銀行合作的吧？只不過河內只有一家中國工商銀行，距離使館或我住處又是非常遙遠。之前辦簽證只要跑一個地方，現在要跑兩個？到底是方便了使館還是方便了小老百姓呀？

但是，我只能照「規矩」走。之後坐了一小時的公車到銀行繳錢，三個月單次加簽要價10美元。拿了領據，我到中國大使館再一次排隊，聽警衛指示，領件。第二次到大使館，在第二區等候領件的時候，看到好幾對中國先生和越南女士前往申請結婚許可。使館人員明快犀利地一面用越語、一面說中文問了幾句：「你們怎麼認識的？」「在哪裡？什麼時候？」她憑此斷定兩人是否確實經過交往而結婚。但是短短幾分鐘真的能看出什麼端倪嗎？換做台灣，可是經過好幾次，每次好幾小時，盤問到幾近揭人隱私呢！由此看出，兩國「把守國門」的不同標準。
只不過，過猶不及。

整體來說，中國大使館的服務態度不差，但是人員配置似乎太過單薄，如果可以多增加第一區的人力，服務想必會更流暢。